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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病房开了暖气,裴衍陪护时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衫。

液体刚挂上不久,她胃部一阵翻腾,就吐了。

还吐他一身。

毛衫脏了便被他脱掉,可是她没想到,这家伙也不知道叫李叔帮他拿件衣服过来,整整一个清晨,居然就这么挂空里里外外跑了好几趟。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她。

姜书杳晃晃脑子,暗示自己淡定。

接他的话道:“学习这种事全靠自觉,你的心不在课堂上,就算回去了,也没意义。”

这是一个学霸对学渣最忠诚的劝导。

裴衍定定看着她,不做声。

他眼中划过一丝复杂,倒像在仔细琢磨她刚才那一席话。

姜书杳埋头吃饭,刻意不去看他。

半晌,头顶突然响起裴衍短促的笑声。

她慢慢抬起头,发现他已经吃完正懒懒地靠在椅子后背。

“怎么,你是让我别回去上课,放弃算了?”裴衍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姜书杳小口小口喝着粥,浅声慢语的解释道:“不是放弃,而是选择,实在学不进去文化课,还不如走一条自己喜欢的路。”

诚如她,喜欢画画,就背着父母偷偷摸摸报考了央津美院的自招考。

裴衍与她情况不同,加之裴叔叔对他历来放养,哪怕不去考正儿八经的大学,只要别走歪门邪道,应该一切好谈。

她话里的意味其实再明显不过。

但姜书杳自始至终却忽略了一件事。

裴衍前二十年活得有多随性,后二十年就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