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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浑不在意地摆摆绣着凤纹的衣袖,声音稍显疲倦:“你们自去就是了,晚上还有宫宴,你父皇费了很大的心思,你们别耽搁了时辰就好。”

话说到这里,唐灼灼也明白晚上的宫宴才是重头戏。

从慈宁宫里出来,当空的烈日一晒,唐灼灼脚下一个微微的踉跄,脑子里有片刻的眩晕。

霍裘眉心顿时打了结,面上裹了一层深浓的寒霜,他下意识地握了唐灼灼白得刺眼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身子一僵,当机立断沉声喝道:“张德胜,请太医!”

唐灼灼缓过劲来,冲着霍裘道:“殿下不要。”

“我身体无碍的。”她顿了顿接着道。

情急之下,她倒是连妾都不称了。

霍裘死死地抿了唇,目光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游移,越瞧眉心就皱得越紧,他表情阴鸷得很,用力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头道:“你很不舒服。”

用的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满满的笃定和森寒。

这才多少天?就连着病了两场,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这样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