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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胜为难地望了安夏一眼,心道不好。

“娘娘,这殿下不让管的事,奴才们哪能知晓啊?”

唐灼灼撇了撇嘴,而后把玩着手腕上的珊瑚手钏,对着安夏道:“去给本宫搬把椅子来,要舒服一些的。”

安夏左右为难,到底还是去了,这下张德胜有些慌了神,这殿下还在里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等会李太医就要到了,被这位瞧见了还不知晓要如何闹腾。

“娘娘,这殿下的命令,您是不听了吗?”

唐灼灼掀了掀眼皮,眉目如画顾盼生姿,笑得又柔又娇,偏偏嘴里说出的话却极其清脆笃定:“本宫自然是听的,可殿下如今身子有恙,难不成本宫还真要回宜秋宫去一觉睡到天明?”

张德胜默了默,再不说话了。

若真是这样,殿下心里指不定又要怄成什么样子。

他想起上回被摔碎的那些古董珍玩,突然觉得这风有些凉。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唐灼灼躺在婆子们搬上来的躺椅上,身上盖着月牙色的薄纱,眸色泠泠,俏脸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