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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傍晚寒凉,她身上披了件轻纱站在船头,河里水浪滚滚,加上风一吹,她身上的衣服和黑发被吹得舞动起来,露出一张明艳的小脸。

连日来的赶路,她又瘦削了不少。

安夏有些担忧地压住她的衣角,道:“娘娘,咱们回船里吧,外头风大,晚间许是又要下雨。”

唐灼灼瞧着下头深不见底的寒流,片刻后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下雨,只是又要刮几日的风了。”

安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从来没发现自家主子又预知天气的能力,说刮风就刮风,说暴雨就暴雨,比什么都准。

神奇得很。

唐灼灼吹了会风才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今日又忙着与柳先生议事?”

紫环与安夏对视一眼,还是前者道:“是,殿下一个时辰前宣了柳先生去了书房,一直未曾出来。方才张公公来叫娘娘莫等殿下了,自己用了晚膳罢。”

唐灼灼挑了挑黛色的眉,纤手微扬,道:“吩咐下边送些点心去。”

说罢,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离开了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