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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久了,身子有些发麻,才动了一下,就见霍裘睁开了眸子。

浓深的剑眸里血丝渐浓,他咳了一会,接过女人递过来的茶水抿了几口,声音嘶哑发问:“怎么还守在孤这?”

唐灼灼眨了眨眼睛,如往常般勾了他露在外头的小臂,眼睛微微弯成了月牙形,娇声道:“妾在等殿下醒来啊,等着等着,殿下这不就睁开眼了吗?”

霍裘目光深邃,扯了扯嘴角,手轻轻抚上她有些发红的眼角,道:“哭什么?傻气。”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说她傻气,唐灼灼却觉得格外窝心,她嘴角一瘪,大颗大颗的金豆豆就掉在了他的掌心。

唐灼灼自觉丢人,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臂弯里蹭了又蹭,不安分极了。

最后她抬起一张惨白的桃花面,尖瘦的下巴搁在他剪头,揪着他的衣物恶狠狠地威胁,声音里还带着深浓的鼻音哭腔,“方才也哭了,殿下就躺在床上理也不理妾一下,妾哭得心尖尖都疼。”

霍裘心底骤然一痛,尖锐的叫他瞬间就狠狠皱了眉,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也知道她定是哭了许久。

唐灼灼对自己明早进山的消息闭口不提,她知晓,若是此时提了,她真会叫这男人拘了哪也去不了。

霍裘咽下了心底被人陷害而生出的暴戾,哑着声音轻哄眼前哭得委屈巴巴的娇气包,道:“娇娇这般,孤就是眼闭着也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