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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裘心尖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夹了一块嫩肉放在唐灼灼的碗里,又被她扒拉到一边,也不说话,就是不吃。

眼见着男人缓缓皱了眉心,唐灼灼擦了擦手抬起头来,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明明是无辜的表情,却被眼角的泪痣和眉心的花钿抢了风头,瞧着就是一股子不胜娇楚的意味。

“臣妾不吃这个的,尽是一股子油味。”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娇声娇气地道。

霍裘才要开口叫她莫要挑食,就见小女人已走到了跟前,勾着他腰间的香囊把玩,到了喉咙口的话就硬生生换了一层意思:“明日朕叫下头换些清淡的新鲜花样?”

唐灼灼笑得得意且毫不掩饰,明晃晃的只叫霍裘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明知她恃宠而骄,可自己非但生不出分毫训斥的想法,甚至还想着将这宠再多给一些。

也不知是自个中了毒还是这女人太会拿捏。

闹了片刻,唐灼灼便有些犯困,被霍裘半搂在怀中懒着身子细着声音道:“算着时间,琉璃的婚事也该定下了,皇上觉着可汗与清远候世子两人谁更好些?”

“清远候世子。”沉默半晌,霍裘吐出了这么五个字出来。

唐灼灼哑然,片刻后失笑,道:“臣妾也觉着清远候世子好些,内宅干净,性子又温和,倒是那可汗身边的姑娘不太老实,瞧起来是个会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