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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胎不知是男是女,”徐春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如果还是女孩儿,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郑无疾一边给睡熟的女儿擦去唇角边的蟹膏一边说:“有什么可失望的?怀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儿?”

“可惜了,姐夫就要到外去任职。”徐春君叹了口气,“咱们刚回到京中,姐姐他们又要走了。”

郑月朗的丈夫李开颜正直又能干,进入官场没几年就被提拔了。

朝廷任命他到随州去任职,这一去没个三年五年怕是回不来。

“好歹还能见上一面。”郑无疾说,“若是错过了也是无可奈何。”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有多少亲朋故旧宦海沉浮,一二十年都见不上一面。

“我家三姐姐他们也走了。”徐春君说,“这个月初五离京,是见不到了。

他们回京的时候,咱们第二次去陈州,也是隔了二十多天,不到一个月。这回咱们回去,他们又走了。”

“咱们回去应该能赶上大伯的生日吧?”郑无疾问,“你可把寿礼准备好了。”

“你还记着呢?”徐春君笑,“准备好了。”

“回京之后我应该能歇上些日子,你不便颠簸,那就在城里各处转转,我陪着你。”郑无疾说。

“这几年钱庄一切如常,府里头也都好。我回去之后,先得设宴,谢谢易掌柜他们。”徐春君说,“然后再说别的事吧。”

“得,终究是管家的人操心多。”郑无疾笑了,“我还是只惦记着吃喝玩乐。”

此时江涵秋影,雁阵纷纷,两岸蒹葭苍苍,枫叶灼灼,望去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