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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做皇帝,当日将拓文帝拉下位来岂不容易?若那般,儿子我也能在那东宫住住,享那太子之福,岂不快活?爷老子耗费这么些年,终了却是只抓了几个孩儿来恫吓,儿子真是瞧不出苦心何在,用意又何在!”

“你懂得个屁!做皇帝有甚意思?今日被人打,明日被人谏,日日忧国、夜夜忧民。你当皇帝当真是天下至贵?哈哈!小儿之见!”

“唯有让帝王仰仗之人方是天下至贵至尊!然若世间安泰,帝王们又何来仰仗之需?故以得乱!唯有大乱方可成就吾等东方族人......如此大义,你小子怎就执意不悟?”

“且不说爷老子你这念头是否荒唐,就论要天下大乱,不如就依了那女孩儿所言,再分个三国出来,届时你我父子对垒、比谋赛智,不也一般样好玩?”

“怎就至于要将他们掳在一处,又是杀一儆百、又是杀鸡儆猴的,爷老子殚精竭虑就为这些?真乃笑煞人也!”

“还不是因为你个臭小子不知进取,只堪做小司之流?!我留书于你,是着你辅佐刘赫以战平天下,你倒好!整日只会予他解些情惑,正经事情一桩不做!”

“爷老子倒是做了些正经事,可盛远可曾让爷老子如意了?”

两人声气愈离愈近,只倏忽间,刘赫五人就已看见一青袍人夹裹着另一个青袍人,一前一后地“拖”进门来。这两人身量相似、气韵相仿,一般的清隽、同样的俊秀。若是乍一眼间、或是只凭背影,当真就要难分难认......至于而今么,若要一瞥而分,凭的不过是一人手中寒光闪闪,另一个颈中青光烁烁。

“嘶......”几人都不由得暗中惊骇。难怪东方阿尚的声气听来甚不自在,难怪他“肯”随着东方举步步前来......只是这儿子以刀挟持着老子的模样,哪像是父子久别重逢之景,那分明就像是兄弟间为夺家产、誓要斗个你死我活之样吶!

“陛下!”东方举往这厢扭头唤了一声,又转去郑凌琼那厢挤眉弄眼,“你很好,是可得个否极泰来。”

“国师!”郑凌琼喜出望外地行了一礼。若不是刘赫几次以眼而阻,她早已雀跃而出、五体投地去了。

东方举挟着东方阿尚转身而过,一眼看见那滩血污不禁皱眉,两眼看见那盛家三人还自“矜持”,更那眉毛拧成了一团。

“你们三个,好歹喊一声舅舅不是?!”他嘟囔了一句,旋即又冲外嚷嚷,“别只会拿些架势在那里空比划,快些来收拾了,之后可不会再有血污之物,你们莫想着偷懒,只将几回并做一回。”

“呵呵!不会再有了?”东方阿尚冷笑连连,“你小子若有张良计,便不会再使个擒贼擒王之策.....呵呵,你这虚张声势倒学得不赖!”

“我何用虚张声势?爷老子就算不知你儿媳此刻正带人破阵而来,也当知盛家郎主的私军正从天而降罢?”

东方阿尚脸色蓦地一沉,与郑凌琼等人那倏忽明亮巧成泾渭,分明立现。

东方举见状愈发得意,更是扯高了三门嗓门对着门外呼喝,“还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来收拾干净了,好让贫道一坐?整日鬼鬼祟祟,倒比我更像我爷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