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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而久远的祖祠像是披着阴暗的外衣,时时刻刻隐于阴影之中,即便是白日也显得昏昏沉沉,立于其外,不辨内里情境。

而若是踏入其中,却可见祖祠之内烛火连绵,直延伸到最深处的巫神石塑前。

受越巫阖族信奉的古神神态威穆诡秘,双目半启半合,似乎透着源自千万年前的震悚,只瞧一眼便感到那亘古至今的威慑。更不消说,那些个在他脚下蛰伏温驯的致命毒物,无形之间,愈加显现其无上威能。

高大的神像下,一位身体干瘦的老妪静静在蒲团上端坐,在明灭不定的烛火映照中,她那布满褶子的脸似乎更显沟渠纵横,看着就算是年愈百岁也不为过。

仿佛闭目打盹的老妪一动不动,已然是一番行将就木的模样。可当这偌大而空荡的祖祠中窜入那一道本不属于此的气息时,她那深垂的眼袋霎时一抬,忽闪的阴风立时卷动了殿内烛影摇曳的火焰。

细微烛火的投映下,只见老妪一手前伸,夹住了一只细长灰黑的草虫。

说是“草虫”其实有些够不上,那草虫未成虫形,只是拟出了一个勉强可称之为头部存在,正虚弱而僵硬地扭动着,像是一只初学者手下的提线木偶。让人一望即知,这是个学艺不精的后辈放出来的草蛊。

老妪瞧了一眼便又重新阖了眼,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另一位年轻些的老妪便从偏殿走出。

“掌姑有何吩咐?”

老妪没有回话,只将那只草蛊向她的方向一扔,便复又陷入了昏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