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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姑罂的话,虽说右祝先前有默许了她在此一切所为的意思,但也倒底不敢这样大意恣肆,听得命令的人不免倍感为难。

见自己的话迟迟没有人响应,姑罂面色不变地瞥了值守于地牢中的几个中年族人一眼,瞳底却绽出一丝冷意,让那几人不禁一颤。

“呵呵,也是,是我的错,该由姑罂亲手将公子放下来才有诚意。”

碍于她刚才的那一线冷光,那几人虽然还想劝阻,却终究是不敢出声。

沉默着任由姑罂驱散开周遭的毒虫毒物,解下束缚着自己的铁锁,不经意间所触动的伤势让他隐隐蹙眉凝面。

察觉了他身体的一瞬滞阻,姑罂不由疑诧:“公子身上有伤?”

师华宸不言,待被姑罂扶着坐下,默然抬手阻下了姑罂趋近探看的手。

被他挡下了动作,纵然有意想对他做些亲密的举动,但姑罂也暂且顾着尺度没有再坚持,只转眸冷言质问着守狱的人:“怎么回事?你们对公子用刑了?我记得,右祝大人没有吩咐你们做这个吧?”

面对姑罂隐然而发的怒意,几个狱守对视了一眼,似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吐露了事情:“这几日姑凤来过,问了这师氏后人一些话……”

“姑凤?”姑罂闻言,面色蓦然阴沉下来,甚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向着那几个狱守的方向泻出了几分气机,明明白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怒火。

师华宸冷眼旁观着姑罂的情绪,回想着那被称作姑凤的越族男子表露出有关姑罂的一切信息,那个隐约勾描的念头于此刻凝实。

肃声明令了没有自己的同意,此地不能让姑凤靠近半步,姑罂这才稍稍平抑了自己的怒意。转首看向师华宸时,那些余怒也霎时冰消雪融,复又变作一副艳丽魅人的样子来。

“都怪姑罂疏忽,这才教公子误受了刑,这一切都是姑罂的错,还望公子能原谅姑罂。至于那姑凤,无论他向公子说了什么,公子也都莫要放在心上……”

正说着,姑罂便向师华宸贴近过来,还探手想要轻抚他的伤势,却在半路被他避身叫停:“请你自重,既已有意中人,这般举动对我来说,怕是并不相妥。更何况,你也莫要忘了,越族乃是我建苍的敌对之族。”

姑罂的手滞在了半空,神色也是不由一顿,却又转而掩唇娇笑起来:“所以姑罂让公子莫要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意中人’?呵呵,怕是姑凤未曾说清吧,是他对姑罂倾慕已久,只不过,姑罂一直不曾答应罢了。”

“姑罂所念之人,过去久久未逢,还以为今生姻缘无着,却不知,原来是未见公子……”姑罂作了一副娇羞之态瞥着师华宸,试图诱取他的视线,“唯一有些不明白的,就是公子对姑罂心意几何?”

师华宸冷睨着姑罂,在身体上始终表达出能让她清楚辨认的戒拒之意:“越族与建苍,向来水火不容,而今你们再度驱动毒灵在江南引致疫乱,对此,我还能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