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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顾绎心明知玄甲军驻扎京郊仍敢对她下手,难怪所向披靡的玄甲军会轻易折损覆灭,有沈云旗坐立军中又有半块兵符,她的将士们如何能知晓她的情况攻进皇宫又如何能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躲过里应外合。
是她引狼入室,是她错把奸佞作心腹,用愚蠢来形容她都是对文字的侮辱。
初夏轻轻推了推郁欢,紧张道:“小姐,你发什么愣呢。”
郁欢刚刚徒然散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杀气,使她不寒而栗。
那杀气是从无数人命鲜血中磨砺而来的,唯有久经沙场出生入死的掌权者才会有,郁欢不过一个十五岁的世家小姐,怎么会有这般纯粹的杀气。
郁欢抬头,习惯性地捏了捏小指,淡淡问道:“嗯,宣公子呢?”
前世她处罚绞杀叛徒之前总会捏捏小指头,这习惯延续到今生。
沈云旗的命,她要了。
初夏:“公子说他去换身衣裳,待会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