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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冷风如刀,尘土漫卷而过,街上一片冷清。张璟脸色平静,挽着一个蓝布包袱,抄着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脚下不紧不慢,心中却是激荡难平,景泰六年的初冬,距离那场闹剧似的“夺门之变”还有一年多呢,这个时机的确不错。

此时朝中有正臣,政治清明,如今朝廷最大的事情,除了蒙古寇边,就是太子的归属了。随着也先被杀,漠南漠北陷入内乱,除非他们内部的权力稳固下来,才有余力再次南侵,所以,已不足为患。

前太子朱见深被废为沂王后,新太子朱见济却不幸早夭,朝中关于废立之事,莫衷一是。到后来左都御史王文提议册立襄王朱瞻墡的长子为皇储;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濙等人会同群臣商议,决定一起上奏朱祁钰请复立沂王朱见深为太子。

此事一旦尘埃落定,历史或许将完全不同。可惜的是,历史没有如果,几个投机者凑在一起,谋划了一场所谓的“夺门”,朱祁镇复辟。

作为朝堂的实际掌控者,兵部尚书于谦是难得的正臣、贤臣,却独独不是权臣,正因他不存私心,不谋私利的伟大胸襟,始终将国家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自他掌权以来,一未将朱祁镇一脉党羽清扫殆尽,反而是一视同仁;二未阻止朱祁镇南归;三未利用手中兵权,将所谓的“夺门”定义为谋反。

无奈于少保显然高估了朱祁镇、低估了石、曹、徐等小人,最终含冤而逝。

此可谓我国历史上不亚于风波亭惨案的悲剧之一!

在冷厉的西北风中踽踽而行的张璟操着本不该由他操心的事情,心潮起伏之余,也越发的坚定了想要做点什么的决心。他深知此时最大的机遇就是拥立还在洪庆宫的那位“太上皇”,至于所谓的“夺门之变”,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的投机之举。

自己……张璟心里胡乱琢磨着,“唉……”琢磨了半天,张璟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才是个小小的锦衣校尉,完全使不上力气,除非他现在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才有实力去阻止所谓的“夺门之变”;或者另起炉灶,抛开石曹徐等人,来一场“张氏”版的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