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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什么叫出岔子?”贺兰羡南举起手中的佛珠轻轻敲了敲贤妃的头,“你是朕的后宫中第一个有身孕的,你是最有福气的一个。”

“是。”贤妃低下头笑笑,帮贺兰羡南理了理袖子,“皇上近几日还是要多陪陪皇后,听闻皇后娘娘近日感染风寒,估计身上也不好受。”

“朕知道。朕先走了,你别在风口站着,小心伤风。”

贤妃听话地点点头,贺兰羡南才上轿走了。

陆幼宜明显看见,贤妃看见贺兰崇墨上轿的一瞬间,嘴角耷拉了下来,方才眼里的光也散了大半,好似与刚刚贤良淑德的贤妃是两个人一般。

司琴扶着贤妃进了殿,看见陆幼宜还站在原地,便柔声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天色甚晚了,你去浣衣局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过来,司琴你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陆姑娘住。”

司琴点点头,便下去做事了。陆幼宜看着贤妃扶着太阳穴,脸色不是很好,复开口道:“娘娘,身子要紧,不要过度劳心伤神,不然对腹中的龙胎不好。”

贤妃把手放下来,坐直身子道:“这宫里人人都道,本宫第一个怀了龙种,现在是这宫里最受宠的人。可是高处不胜寒,谁又知道本宫的苦楚。”落日顺着窗柩的空隙洒下来,将贤妃瘦弱的影子铺在地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光影,如梦如幻般不真切,“我本是唐家最受宠的小姐唐苏默,我的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唐越,正受皇上重用。若我不与皇上琴瑟和鸣,背后忌惮之人更甚。”

贤妃打开茶杯的盖子,里面的红枣茶已经凉透了,洁白的杯壁上落下一道红褐色的痕迹,“只是这人生,人走茶凉,我的恩宠又能到何日?我与他并不爱,只是表面功夫,倒不如看开些,不为情所困。”

陆幼宜走过去接过贤妃手中的茶,低头道:“凉茶伤身,娘娘若是想喝,我再去找司琴姑姑换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