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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提供的墨块质地有些粗糙,浸了水也不易推开,他一边研墨,一边整理基本的思绪。

等到砚台中的墨汁足够多了,他得基本思路也已经理清楚了。

铺开备用的宣纸,覃九寒悬腕开始作答。

第一场是帖经,更多是考察考生的记诵能力,但科举向来有规定,作答时不能污卷,否则作废卷处理。

所以,就这一场而言,考察的知识又细又偏,但对考生的性情是很大的考验。

手一抖或是心中有所怀疑,笔下落了墨点,那么就功亏一篑了。

好在覃九寒不是那种怕事软弱的性子,很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又准备得极为充分,因此下笔又快又准,除了中间来人送水送饭食,通篇下来没有一丝迟疑。

日落至黄昏时,他便摇铃交卷,随后也不去回忆方才的试题,而是闭眼小憩,养精蓄锐,准备下一场考试。

第二场是杂文,考察的是辞章,或者说考察的是考生的藻饰是否华丽或是清丽。杂文对覃九寒而言,算是弱项,他一向不精于此道,也不曾费力钻研过,只能图个中等即可。

他虽是这般打算的,但考运却很不错。以往府试皆在四月,今年却推迟到了五月,天气炎热不说,贡院内又气闷,还多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