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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翘起嘴角,嘲道,“有些人,念书念不好, 红眼病却不轻, 还大放厥词, 知府宅子外都敢乱吠。”

刘冲本来就不是多沉稳的人, 不若方才也不会当众口出狂言,现下被聂凌比作狗吠,顿时火冒三丈,甩袖道, “溜须拍马之辈!”

他方才是见到聂凌和程垚二人主动等覃九寒的, 又见覃九寒态度冷淡,就认为聂凌二人是看中覃九寒中了案首之位, 便上赶着讨好对方。

他话落, 就见聂凌半分不恼,反而道,“覃兄的文章做的那般好, 我等折服于覃兄的文采。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溜须拍马了?难不成个个都要和你似的,对着覃兄横眉冷对,才能显出风骨来?那覃兄这个案首拿的也太冤枉了!果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术不正者向来以恶意揣测君子!”

光嘲讽对方不说,还给自己安上了个君子的名头,果真是伶牙俐齿的辩才。

刘冲语塞,半晌才道,“你少污蔑我!什么文采斐然,方才覃九寒分明自己承认了,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啧啧啧。”聂凌状似嫌弃皱皱鼻子,拿折扇掩住口鼻,“开口闭口狗屎,真是有辱斯文。”

他表情十分认真,仿佛真的被熏到了一般,看得众人哄笑出声。

等众人笑过,聂凌才又道,“覃兄说是运道好,不过是谦逊罢了。大概你从未这般谦虚过,也就不知道,咱们读书人,纵有十分的本事,也得说成六分。哦,是我糊涂了,你大概也就五分的本事,所以从来不用担心扎人眼,也就不用学旁人谦逊了。”

刘冲辩不过,便一甩袖子,脸色涨红,“懒得与你做口舌之争,文采好坏,手下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