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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覃九寒应了一句,便去里间换上常服。果真如妻子所言,衣裳还带着股淡淡的热意,新换好的里衣触着皮肉,一股暖意投过里衣传过来,很是惬意而舒服。

覃九寒惬意呼了一口气,然后将刚刚顺手搁在桌上的请帖捎上,掀开帘子回来。

得了主子吩咐的下人,已经将热水送进来了,蓁蓁刚好将水温调到适中的程度,便见男人出来了。

她含笑招呼,“快过来洗把脸,等会儿把发冠解了,我替你擦擦头发。”

覃九寒应声过去,洗了脸,解了发冠,然后靠在蓁蓁的膝上,由着她给自己擦头发,干爽的棉布擦拭着发,蓁蓁纤细的手指也会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摩挲着他的头皮,令他有些昏昏欲睡。

对于爹爹同娘亲这般亲昵,勋哥儿是早就习惯的。他过了年才会去外头的书院读书,因此,很少接触到外头的同龄人,也不知道同龄人的爹娘是如何相处的。

但是耳濡目染,他多多少少知道,自家爹爹和娘亲之间的感情是极好的,爹爹的后院除了娘,就没有其他人了,别说侍妾,就连那种丫鬟也没有,他并不觉得奇怪。

勋哥儿见怪不怪,继续给弟弟念书,一边将弟弟伸出去试图玩爹爹的发的手,给拽了回来。

“温哥儿,别调皮。”

一家四口同处一室,却没有丝毫拥挤的感觉,反而只令人觉得温馨。勋哥儿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但见时间差不多到了他练字的时候,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同爹爹娘亲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