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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笑侬端茶喝了几口,他方才吵得累了,这时说是颜控发作,但不无趁机休息一会儿的想法,更能羞辱一下小铁公鸡。

纪霜雨做了半个工具人,但他不在乎。

他在长乐戏园看了好几回热闹了,早已搞明白,才忍不住开腔,不为正义,不为出风头,只为憋着借机会弄点肉吃……

换做其他生意好的戏园,真不一定有他说话的份儿。

见因为众人无语,场面安静下来,纪霜雨赶紧道:“据说前朝时不让唱夜戏,后来让唱了,却只能摆蜡烛,够呛照得亮人脸。

“所以说,咱们叫‘听戏’而不是‘看戏’,主要就听。直到再后来,园子里挂上水月电灯,亮如白昼,渐渐有了灯彩机关,还效仿西洋戏剧的布景,绘制景片。”

这是以前纪霜雨听长辈讲古说到的,对在场的内行来说,也是了然于心的舞台历史,只是不知他提这个做什么。

江三津也紧张地看着纪霜雨,毕竟是他带来的人,他得负责的。但他也不知道纪霜雨到底要说什么,该不该阻拦了。

不过,江三津看纪霜雨双目亮如雪光,那模样,很像是自己在指点龙套们台上位次。

自己虽然只是个龙套行头,台上从不张嘴,但是排戏的程式烂熟于心,调理起人胸有成竹,连班主也指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