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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姜斐然说得很缓慢很认真。
每一个字，都在陈欣的预料之类。
陈欣这次，彻底沉默了。
如果祁述没有以韩遇奇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说不定生不起报复他的念头——她重生一世之后，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而祁述只是一个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有什么报复的意义？
但是祁述以韩遇奇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就要直面她的仇恨了。
她为什么不能把韩遇奇杀了？
如果韩遇奇再次出现，只要给她多一点时间，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给杀了。
多么简单。
但姜斐然好像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他考虑到的，是那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