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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童鲜少喝酒。

他总说酒后若是醉了,安安稳稳地睡了也就罢了,要是要闹,指不定要闹出点什么事,约莫着是要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都要抖出来。

可是那一日他偏就是喝了。

喝的酩酊大醉,楼冉扶都扶不住,把他往床上一扔,自己还要坐起来。

楼冉想到那一日就想笑。看多了楼童严肃正经的样子,再去回想那一日的满腹牢骚和委委屈屈的表情,当真是好气好笑又好心疼。

他说自己恨木偶族,恨他们占了这世间最后的那片净土,连个安家的地方都不给他们留,只让这些布偶们三三两两天涯海角无处寻,恨他们让布偶族四分五裂,最后被逐个击破,万千族人只剩下最后这几个,连肯再造木偶的人都没有。

又说不对,最恨的不是木偶族,是那些排斥异己恐惧异类的懦弱世人,连点地都不肯分给他们。

又说还是不对,是他们自己没用,被打散了竟就一赌气就这样散了,最后落得个族毁人亡的地步。

他又说顾庭木。

他说自己知道顾庭木想救他,想把他这颗背负了太多东西的心拉出来晒晒太阳,自己不讨厌他,自己很想很想很想跟他做朋友,可是习惯和良心不允许他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