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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敷衍我,不想同我讲,我偏要不“识趣”,故意使他烦闷,因着他的温润,他又是不便发脾气的,拿书继续问:“那这一题呢?”

他不假思索地摇头:“我也不太会。”

“那……”我还想追问,上课铃声突然响起,“那我下次再来问你。”

“下次也不用来,有问题直接问老师。”

我想如果我再多问几次,达到他忍耐的极限,他会不会像那时那样愠红着脸瞪着我然后跟我说:“真受不了你!”比起他现在这样,我倒真希望他发脾气。

每天课上不完,社团任务也做不完,快到期末,每个人都越发忙碌起来。社长临时给我一个任务:替他开思想会议。

介于他拿减少社团任务作交换条件,我也乐得前去参加,临行前他给我介绍会议名称是什么办社团要坚持的政治思想,他说的一长趟名字,我是一点儿也没记住,只知道周二晚上7点要准时到达图书馆8楼会议厅。

吃过晚饭,我便往会议厅走,出电梯正好6点55分,通往会议厅的狭窄走廊里聚集了很多人,有几人我曾在上次社团会餐上见过,大家点头一笑,还有几个人围在空间狭小的门口寒暄,后面有人说:“让一让!”

那几个人这才侧过身,站在最边上的人整个身转过,我瞧着熟悉,仔细一看竟是摄影社张明轩,他见我在瞪他,不由一怔,随即讪笑,也不寒暄了,赶忙挤进会议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