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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被这两位一软一硬的气势一堵，险些当场厥过去，翻了翻白眼，道声“小姑奶奶后会有期”，便由明宥带走了。
白无药和沈令云则继续往荣康道方向挪动。
拨了无数芦苇长草，许是太无聊，白无药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沈令云紧跟她脚后，趁着长草合拢前，不用动手就穿行过去，省了不少力气。
“那孩子面巾下的样子。”白无药念在他不懂武功又前后受伤的份上，颇为照顾他，待他跟上来才松开拨到两边的障碍物。
“孩子？”沈令云品了品这个形容词，哼笑，“夫人可不要因为他叫两声‘白姐姐’，就觉得他是什么纯洁孩子。”
白无药“哦”了一声：“你知道他是谁了？
“不知道。”沈令云摇头，“但观他方才犯病，身体沉疴积弊不低于二十年，算他出生就有缺陷，至今也有二十岁，怎么能是孩子呢？”
二十年痼疾？
白无药当然不会怀疑一位顶级医师的话，因着自己也是天天捡命来活，甚能理解那份苦楚，不禁暗起了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