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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谌听着,却只觉心底发冷,在母亲心中,他迁延的风寒可以挨过去,但科考却不可以挨。

所以他被生下来,就是一个科考的工具吗?

一瞬间,卫谌觉得心底的冷和黑都被翻搅了上来,蓦然间,他想到了县试时认识那个朋友,这一瞬产生的对科考的厌恶缓缓消失。

卫谌拒绝了母亲捧出来的玉耳环,走在通往月溪镇的小路上,他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到了镇上时,已经入夜,卫谌没有去镇上唯一的一家客店,直接去到码头。

码头边上有几处茶棚子,茶棚子的主人到寅时才会带着锅、炉子来卖茶,于是卫谌随便选了一个茶棚子,倚着柱子闭眼休息。

卫谌打小没少吃苦,初春时节在外面睡一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很快便睡着了。

寅时三刻,茶棚子的主人过来了,卫谌便起身,帮着这卖茶的夫妇支好摊子,然后向他们买了一碗热茶一碟油炸果子。

他这边吃好了,正好有一条运粮食去县里卖的船要走,因镇里这些人对卫谌都极为熟悉,卫谌还没开口,那撑船的就招呼他去趁个船。

半个时辰后,卫谌在县城外的码头下了船,这时天已蒙蒙亮了,码头上尽是装货的人,因天色还早,他便和几个苦力搭伙,装卸了好几条船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