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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从慎刑司回来,姬昀就处在一个很低沉的状态。她心里明白,宋瑾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也的确是让人糟心的紧。姬昀觉得,说不定自己在宋瑾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包袱,还是碰上了就摘不掉的那种,所以,必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更加可恶的是,目前形势,的确如此。

姬昀长吐出一口恶气,想来自己这个祭司当的实在是憋屈。姬家向来一脉单传,但从前的祭司都是男丁,不知怎么到她这里,突然弄出个姑娘来。这也就意味着,无论谁娶了她和她有了孩子,那么那个人就必定是下一任祭司的父亲了。所以,自从姬昀离开颍州,一路上已经有不少贵族世家的适龄青年向她大献殷勤,进了京都以后,更是有不少皇子王孙注意着她的动向,就连嘉裕帝也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几次,都被她以莫测的微笑表情挡了回去。姬昀不想和任何一位皇子沾上关系,即使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可以说,姬昀对于这些贵族子弟的抵触情绪要比宋瑾对她的,还要高出一个层次来。

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拒绝掉、打消掉这些人的热情——毕竟娶了姬昀就相当于娶了权势,只这一点,就足够比得过姬昀所有的缺点了。若是真叫人察觉出来她对宋瑾有什么不同之处,恐怕宋瑾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姬昀用一只手拄着头,另一只手里夹着薄薄的一页信纸在烛火上缓缓的烧掉了。

她向来没有什么好性情,姬昀想,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觉得不痛快。

随手抽了两张信纸,大笔一挥写了两封密信,绑在了用哨声召来的雀鸟的腿上。姬昀目送着两只雀鸟离开,眯着眼笑了笑。

有人招了她不开心,自然要发泄一番才能平衡。不过时候不到,不能“雨露均沾”,这样一来,枪打出头鸟,可怪不得她。

日子有些平淡地过着,莫忧悔还没有回来,姬昀倒不是很担心,交给莫忧悔的事情有一定难度,不是那么容易能完成的。在决定把事情交给莫忧悔之前,姬昀问卜得到的结果,也还算不错,所以若是没有意外,也不会有什么大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