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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屋外已经搭好了棚子,最上面还架了个大喇叭,播着哀乐,要不是来来往往都是人,这三更半夜的,还真有点寒碜人。

正堂屋里,孝堂也已经摆好了,花圈挽联白蜡烛,簇簇拥拥的,太爷爷被放在正中棺形的冰柜里,穿着藏蓝色的长大褂,音容宛在。

有几个年纪大的老人正趴在棺上放声大哭,江楠的爷爷和叔爷披麻戴孝,蹲在火盆旁,沉默的烧纸。江楠拉着许多橙跪在草垛上,结结实实对着太爷爷磕了三个头,又伏地趴了好一会儿,才在别人的拉扯下,沉默的起身。

江妈妈忙的抽不了身,只能匆匆拉着许多橙偷偷叮嘱:“看着点南木,他不是个想得开的孩子,别人要是跟他开玩笑,你挡着点。”

那个,开玩笑?这种时候谁会开玩笑?许多橙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问,江妈妈就被人拖走问宵夜怎么准备了,江楠烧完纸,回头握起许多橙的手:“我们去给太爷爷戴孝吧。”

等等,她也要戴吗?披麻戴孝这种事,就算她担着江楠女朋友的身份,是不是也不大合适啊?许多橙正纠结着该怎么委婉的说这个事,就被江楠拉进了西厢房,屋子里人也不少。一个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正坐在老式的缝纫机前踩线,她周围搁着一堆布料,白的红的绿的都有,还有两三个阿姨在旁边帮忙扯布,见到江楠进来,其中一个道:“这是重长孙,来来来,你的帽子拿去。”

说着塞给江楠一顶简易的红帽子,看了一眼许多橙,又笑嘻嘻道:“瞧我这眼力劲儿,重长孙媳也得有帽子呢!”又给许多橙塞了一顶过来。

江楠给自己戴完,见许多橙有点不知所措,拿起她手中的帽子给她戴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