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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太快,所有人都镇住了。追凤看着仍旧半蹲着的陈启涵,看着他慢慢收回有些僵直的手,遮住了脸。

四周重又被夜色笼罩,黑色小虫慢慢淡去身形,背上的黑色珠子却早已消失了。

陈佑楠上前扶起了自己的父亲,宽慰着退了回去。眼下阵已经破了,招灵怕是做不得数了,更何况陈念念这一闹,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陈沈两家身上。

沈家才被误会害了陈念念,眼下尤为不愤,沈慎不便质问,二公子沈承从却顾不得人前人后,阴沉了脸,直直的看向陈启琛,也不隐晦:“世伯可有话说?”语气生硬不敬,沈慎心有疑虑,但也不能眼见侄子如此放肆,瞪了沈承从一眼,喝了声:“住口。”随后目光转向陈家,显然也在等着一个答案。

陈启琛也是未料到会变成如此,但灵体早已不再,死无对证,当下必然不肯承认:“念念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是熟悉,我尚且不识,却不知诸位如何确定那灵体便是念念。”说罢,看了一眼犹自伤心的陈启涵,“启涵,你说呢。”语气淡然,丝毫不见心虚。

陈启涵心绪尚未平复,接不得话,倒是陈佑楠上前一步回道:“诸位,家妹与季承夫妻情深,本为伉俪,季承出事儿,念念衣不解带日夜服侍,死后亦不忍相离,一根白绫随之西去。情深至此,闻者无不感叹。此时却说念念害死了季承。先不说这怨灵是不是念念,便真的是念念,只怕也是被人动了手脚改了记忆的,这话却是信不得的。”

莫燕西还在为自家唤灵出错郁闷,闻言也不过脑,直直的回道:“说是殉情,怎知不是因为害死了丈夫,心生愧疚。”

听得有人如此污蔑,陈启涵爱女心切,怒道:“念念自小心善,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眼下诸家各执一词,又死无对证,况且只凭几句话就非得咬定这亡灵是陈念念也不免过于儿戏牵强。一时之间只得作罢。只是当年沈季承被黎族之事,一时之间蒙上了一层疑虑。

气氛尴尬而凝重,夜里又冷又凉,瀑布飞下来的水雾扑的人衣衫都湿了,追凤没有金丹,不知起源的灵力也是若有似无,不太抗冻,当下上前一步去看言子皓的脸:“二哥,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