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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伯宁道:“不可。”态度坚决。

“死的是我的未婚妻。”封如故说,“‘封’字收笔,用的是我未婚妻的头颅。这事就算不是我干的,也与我脱不了干系。”

“聘书已还。”

“天下不知。”

常伯宁:“既是如此,你更不能下山。这是有人刻意『逼』你出山。”

“我的好师兄。”封如故把朱砂笔挂回笔架,拿指尖拨弄了一下笔架上高悬的狼毫笔,“道门中精明的人有不少,或早或晚,总会有人发觉杀人者是冲着我来的。有头有脸的各道门、寒山寺、灵隐宝刹,都有修士死难。我不早些下山,给出个交代,怕是要被各家集体打上风陵、讨要说法了。”

封如故谈论人命时过分轻佻的模样,叫底下来报信的青年罗浮春微微皱了眉。

他不得不打断了他们:“师父,文家来人……”

无需他多言,文家使者去而复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青竹殿外的雨影之中。

当然,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