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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如故没有应声,只望着天边皎月。

月光向来公正,不分善恶,一样照人。

文忱自言自语,分明是入了执念:“这些年来,我越来越搞不明白父亲,搞不明白道门这一切事务,搞不明白,为何道门荣耀比修身自持更重要……我越是修道,离‘道’就越远。为何会这样?”

封如故忽道:“你走吧。”

文忱像是没听到,抬起脸来,脸上尽是茫然之『色』:“十年前,我是不是该死在‘遗世’里?也省得面对如今之事,左右为难,于道不忠,于父不孝,为兄更是……”

封如故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文忱的顾影自怜。

“这话说得好滑稽。”封如故盯着他的脸,说,“当初是你求着我说要活下来,现在又说,死了更好?”

他俯下身来,一把扯下文忱腰间的宝石剑鞘,以鞘挑起地上的剑来。

那柄陌生的剑落在他手里,如臂指使,长剑在鞘上圆转一圈,剑柄正转到文忱面前,稳稳停下了。

封如故平举着剑鞘,说:“那现在,把你欠我的东西亲手还给我,然后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