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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竟是陛下的嫡母,孝大于天,陛下怎么能和您翻脸呢?那岂不是叫天下人戳脊梁骨了!”梁保劝道,“再说了,国舅爷当年帮了陛下那么多,便是念在当年的情谊上,陛下定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的也是,哀家是他的亲母。”太后喃喃地念叨,眉间慢慢地舒平,“但哀家不知怎的,总感觉和这个长子越来越远了……”

“那到底是陛下,自古帝王皆多疑,先帝不也是这般么?”梁保说道。

一提起先帝,太后忽然冷笑了一声:“先帝的多疑都疑在哀家身上了,对那个女人,倒是信任地很。皇帝自矜身份,不愿做这个恶人,哀家可咽不了这口气!”

太后面『色』忽沉,但后宫不得干政,这么多年的宫闱生活,让她即便在怒气盛极之时也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你去,到四方馆去,找几个灵巧的人散散消息,那贱种生的不是和她母亲一个狐媚样子么?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东西,那西戎的王尤其如此,一番名声传出去,到时候不必咱们『插』手,自会有人求娶。”

“娘娘此法甚好。”梁保点头应道,目光移到那内室的帘子上,又多问了一句,“不过,五皇子既是觉得委屈,那上书房之事……”

“你看着办吧。”太后有些疲倦,“哀家不想再见到这两个贱-种成日里在哀家眼头晃。”

梁保见她头疼,走过去,拿了香匙,又挑了一勺香粉加进去。

室内的香气顿时便浓郁了起来,一缕一缕地缭绕着,熏的人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连骨头都仿佛酥了一般,太后轻轻深吸了一口,眉间渐渐舒平,半倚靠在了猩红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