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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处境,出宫建府是万万不敢想的,能指个京畿的驸马已然是妄想了,怕只怕,他们嫌她碍眼,随手指到了关外去。西面的戎狄在婚俗上迥异于中土,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她若是到了那群狼环伺之地,能撑得了几年?更何况,她还有个先天有疾的幼弟,如何能放心的下。

要说桓哥儿的病,也算是天意弄人。一开始,众人都只以为他是说话晚,因此母亲才存了争位的心思,可谁知等到他长到三岁,还是口不能言,母亲至此彻底死心,前功尽弃。

但也正是因了这哑疾,他们姐弟才全然没了威胁,因此新皇登基后并没有对她们赶尽杀绝,还是照常让桓哥儿进上书房,柔嘉又不知该是叹息还是庆幸。

一连病了几日,直到初七那日天气终于放了晴,柔嘉的病才慢慢好起来。

染秋在外面洒扫着庭院,忽然大门被轻扣了几声,她丢下了扫帚,忙叫道:“来了!”

猗兰殿位置冷僻,又因着贵妃的缘故,甚少有人踏足,猛然听到有人敲门,柔嘉愣了一愣,掀开了支摘窗向外看去。

只是尚未看得清来人,便听见染秋惊喜地叫了一声:“六皇子,您怎么来了?”

柔嘉一听来人,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急匆匆地提着裙子出去。

“桓哥儿。”她看着那只有半人高的幼童欢喜地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