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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哇哇”传来了金宝的哭声,Karl站在楼梯上,听到哭声,他忙跑去了金宝房间,不一会儿,哭声停了,母亲忽然大笑了一声,讥讽道:“呦……生了个小的,真不知廉耻,不结婚就帮着男人生孩子,我杨家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报应,真是报应啊!我不活了,不活了,我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啊!”

杨墨深吸了口气,她简直要被气死,“不要拐弯抹角的,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不要再想从我这里抠钱了,法律上讲,我给你的抚养费已经够了,道义上讲,我敬你是我母亲,你恨我、骂我、打我,我都认了,我不恨你,但绝不会原谅你,你怪我不关心你,不打电话给你,可是你自己呢?因为我和奶奶走的近,就恨了我十多年,二十多年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你没有资格怪我,你也不应该期待我回家看望,亲人不在身边的日子谁都经历过,我小的时候也整天整年看不到你。”

母亲听杨墨端她的不是,猛地跳起身来,食指指着杨墨的鼻子,铁青着脸大嚷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你一个做女儿的人,架子端到天上,我就是不给你打电话,我一辈子都不给你打,我就是要气死你。”

杨墨本来心就是凉的,她以为她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再一次听到母亲说出这种恨话,她还是心痛地绞了一下,她转了个身不去看母亲,胸口一起一伏,嘴唇干燥的厉害,“孝义”的铁帽子下,她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无力,像焉了的百合花瓣,烂在白瓷花盆里,被人嫌弃,被人扔掉。

母亲刚发了那么一通气,把肚子里全掏了个空,一时也提不起另一处火气来。唐父唐母退休前都是办公室里上班的白领,粗话一句都不会说,在母亲放鞭炮似的语速里只得坐在一旁当一个旁观者。母亲本来还想闹点什么,但见这里再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沉着脸,铁拳打在棉花上,自觉没趣,“哼”了一声,一扭身拉起杨雪的手就气冲冲地冲了出去,把门从外面关的“砰砰”作响,屋里的人都震动了两下。

母亲走后,大厅里一片狼藉,大家都不说话,气氛诡异的很,压抑的很。唐魏抬脚往楼上走去,杨墨也不去拉他,她去洗手间拿了拖把出来,把地上弄脏了的污渍一遍遍的擦洗着。唐母走了过来,道:“杨墨啊!我来吧!”

杨墨嘴角颤抖着,张不开口,一张口就想哭,她强忍着哽咽的鼻腔,道:“妈,你去休息吧!我来打扫,我应该的。”

唐父走过来拉唐母,道:“都下午两点多了,快去做点饭吧!大家都饿了。”

唐母被唐父一提醒,惊道:“哦,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来帮我打打下手。”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道:“阿墨!我先去炒几个菜啊!”

杨墨点了点头,收拾完后,她上楼去找唐魏,他正坐在金宝床边,手不停的拂着金宝额前的碎发,金宝睡着了,她什么也不知道,Karl不知道去哪里了,杨墨猜想,他应该在他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