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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瓶子倒了,里面大半的醋都撒出来了,篮子里的几个鸡蛋也都已经碎了,可贺江顾不得这些,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来,哪怕全身剧痛,他也咬着牙,弓着身子……逃了出去。

出了门二十多步,才敢回头望,那狗崽子,不,那狼崽子正拿着斧头劈柴,一下又一下,既精准又有力。

贺江一脑门的冷汗,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狼崽子刚刚只是用了拳脚,没想起来去拿那把斧子,不然他小命就得丢在这儿了。

贺江越想,腿就越软,明明想赶紧逃离这儿,赶紧回家去,锁上大门,有个安全的地儿,可腿就是提不起劲儿来。

不提贺江是怎么样一步一回头慢慢挪回家的,贺家祖孙俩这儿,一个有条不紊的劈柴烧水洗澡,一个则是在震惊和惶恐中垂泪。

贺知年不常去俗世,却也听过‘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当时不怎么明了,如今倒是看明白了,俗世凡尘的女子,怎么会有流不完的泪呢。

他有心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他没有下死手,避开了致命点,还是说那人该打,不打不长记性,不打不知礼义廉耻。

到底是贺家奶奶先开的口。

“打死人是要偿命的,把人打残了是要坐牢的,孩子别学你爸,他以前多体面的一个人,现在人人都能往他身上吐一口唾沫,背地里被人家戳脊梁骨,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你学习好,以后考出去了,就不用在这儿混了,好日子也就来了,现在就忍一忍……”

别走你爸的老路,也别让人家说老贺家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