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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说着不能给儿子拖后腿,贺海把日程表都列上了,什么时候去买什么菜,哪天带儿子出去散步……那边呢,老太太就想把另一个孙子接进家里来住。

这怎么能成!

贺海不同意:“两边已经断亲了,大哥我都不认,认什么侄子,再说阿年现在高三,这几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

老太太也有自己的道理:“虎子比阿年没大几岁,小学都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吃不了那个苦,在咱们家住这好歹有个宽敞的地方,能吃上碗热乎饭。再说他出去打工早出晚归的,打扰不倒阿年。”

“怎么打扰不到,家里有外人总归是不方便的,再说这套房子总共就三间卧室,你让贺虎进来住哪儿,住书房?那让阿年去哪看书?”

贺海都被老太太说晕了,这不是打不打扰的事儿:“断亲书我都写了,贺虎找谁也找不上我。”

是,贺虎年纪小,出来打工肯定不容易,但人家爸妈都不心疼,他这个断了亲的二叔又有什么好心疼的。

之前他为什么那么干脆利落的写下断亲书,难道只是因为贺虎问他儿子索要一双鞋,还不是因为老大两口子办得不地道,贺虎也不无辜。

他入狱那五年,老大两口子还不如外人,又是抢房子,又是每天跑过去占便宜,还有他那个便宜侄子贺虎,带头欺负阿年。

他刚出狱时,阿年脑袋上那个刚刚结痂的疤,就是贺虎把阿年从山坡上推下来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