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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一个半醉的女人回家绝对是艰巨无比的任务,秦征暗自庆幸自己今晚没有喝酒,要是他也醉倒,干脆抱着她双双跳江算了。

酒劲开始上头,文亦晨一路上都不安分。有好几次,他不得不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亲自替她把安全带系好才得以前行。

好不容易回到小区,秦征发现她那个中看不中用、连拉链都没有的包包里竟然找不到钥匙。他猜想钥匙应该是从包里滑出来了,本想让冼嘉柏帮忙在包间搜索一下,而冼嘉柏大概是玩得正嗨,并没有接听。

与此同时,坐在副驾上的文亦晨开始不耐烦。她像个孩子一样捣鼓着车上的开关与设备,秦征正想打电话给会所的值班经理,她已经呆呆地打开了天窗,沁凉的晚风呼呼地窜进车厢,仅穿着一袭薄裙的她立马打了两个喷嚏。

担心她着凉,秦征关上天窗后把暖气开了。他被折腾得连脾气都没了,看了眼一副傻样的文亦晨,他懒得再多花力气,踩下油门就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文亦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且虚幻的梦。

在梦里,灯红酒绿,靡靡之音,或陌生或熟悉的男女围绕左右。那些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在众多的身影之中,她看见了秦征。

初见那一晚正重复上演,秦征依旧衔着坏笑,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扛起自己往客房部走去,她奋力挣扎,而他却能轻松制服,将她扔向大床时还阴森地说“这次逃不掉了吧”。再后来,时空翻转,混沌间他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匹白马,还纡尊降贵地把她背回家。

文亦晨是笑着醒来的,清醒以后,却笑都笑不出来。她从未体验过这样难受的感觉,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动一下似乎就听见里头的零件在哐哐地响,身体也像被掏空似的,不仅浑身没劲,而且又饥又渴,像饿了十天半月的难民。

无力地翻了个身,嗅到枕头那陌生的香气,文亦晨倏地睁开眼睛,伸手打算开灯,却怎么也摸不着开关。不安感越来越浓重,她猛地掀被而起,赤脚落地,触碰到的不是她卧室的实木地板,而是质地柔软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