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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讷是第二次来“弥渡”,上次是刚开张的时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非常有声有色了。陆讷推开包间的门,一大群红男绿女,唱歌的,喝酒的,划拳的,陆讷一路走过去,一路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苏二正跟人打台球,衬衫外面套一件酒红色的毛衣,牛仔裤,衬得两条腿又细又长,弯腰击球的样子又浪荡又潇洒,引得旁边别人带来的女伴们频频往这儿望。

    跟苏二打台球的是滕海,见着陆讷就笑道,“小陆,来来,换你来,今天苏二少火力太猛了,咱招架不住,先撤了。”

    滕海将球杆塞到陆讷手里,一溜烟的跑到包厢另一边去了。正轮到苏二击球,他上半身几乎伏得与桌面齐平,露出一小截后腰,掀起眼皮看了陆讷一眼,说:“今天怎么过来了?平时让你出来玩,跟刘胡兰上刑场似的。”

    陆讷拄着球杆,看着苏二,说:“我有些事问你。”

    啪,球杆准确地击在6号球上,利落地将9号球撞击进了球洞。苏二直起身子,眼睛还盯着球桌寻求最佳击球位置,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陆讷抿了抿唇,道,“陈时榆。”

    苏二从球桌上抬起头来,默不作声地看了陆讷一眼。陆讷盯住他的眼睛继续问:“是你让人封杀时榆的吗?”

    苏二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脸色阴下来,直起身来,也不看陆讷,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脾气,不耐烦道,“你就是来问这个的?陈时榆陈时榆,我他妈怎么哪儿都躲不开这个名字啊——”

    “我问你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