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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绪赤着脚,踩上楼梯后慢慢慢慢地将屁股挪到了床铺上,抖开齐整的被褥,他轻轻地躺了上去。

    米绪当然不是第一次睡别人的床,以前贫困区那儿的寝室还是上下铺的格局,木棍儿、葛妈常常懒得爬楼梯,一累就直接会挑金刚和他下面的床借躺,米绪没地儿睡的时候只能将就着和他们交换,上学期期中考前,为了赶制随身战备小贴士,他也在面条儿那儿凑合过两夜,但是无论哪一次都是怎么爽快怎么来,从来没有睡得全程都如此小心翼翼,好像力气大点这床就要被他睡瘫了一般。

    枕头比他用的要高一些,床单应该是昨天换的,米绪动了动鼻子,没什么气味,不对,仔细闻闻又好像有点香皂的味道,淡淡的,就是浴室里的那种,还挺好闻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呢,看来改明儿洗澡时也偷用着试试。

    噢,卧槽,这被子盖在身上真他妈舒服啊,又轻又软,说不出的贴身,哪儿是自己在路边三十九块两条,还送一口不锈钢锅的被套可比的,枕头也是,感觉脸都能陷在里头拔不出来了,果然不愧为用生命在睡眠的高手。

    米绪左翻右翻,又用脸皮在陈羽宗的枕头上蹭了半天,这才舒服到睡了过去……

    稀有版紫装的体验就是不同,堪比老金的寒玉床,虽然是被吵醒的,但是米绪的这一觉睡得仍是沉醉美味,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感冒的症状也好了些。

    窗外日头西斜,门外有人敲门,陈羽宗出门向来带钥匙,所以不会是他,米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着大概是葛妈来了,于是依依不舍地从床上落了地,磨叽着去开了门。

    下一刻,一道身影就飞速闪进了室内,在米绪还未回过味来的时候直接一道化骨绵掌劈在了他的胸口,那震裂五脏六腑般的力道一下子就将他弹出五米远后才堪堪停下。

    米绪捂着胸口趴伏在地,惊恐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人,还有她手里抱着的……一颗人头!?

    “淼、淼学姐……”米绪临死前果断地叫出了凶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