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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几天,米绪的重感冒症状终于缓解了下来,在期末考最后一段划重点前,他恢复了正常的上课节奏,只是许是久不生病的人难得中招,病去如抽丝,明明身体在康复,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头儿却好像还是被遗忘在了床榻上,没法和之前比,上课的时候听老师在那儿叨逼叨逼唱催眠曲,米绪已经不小心用光了他所有的精力才克制着没有睡去,下了课还要去学记团帮忙,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杂志报纸,米绪真有些虚得慌,大家也算照顾他,并没有让他怎么劳累,尽管如此,一圈忙下来依旧能出一身的虚汗,常常回到寝室憋不住倒头就睡,不睡到天昏地暗还不满足,隔天全亏得陈羽宗喊他起来。

    这一晚又是瘫痪在床手脚沉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米绪,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总结,他不想小小年纪就迈入了力不从心的阶段,以后让别人用悲哀的目光审视自己,在背后形容:常年肾虚的老米,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行,他必须奋起,必须坚强,必须未雨绸缪,居安思危!

    米绪知道他的室友有一个良好的习惯,于是第二天……

    陈羽宗一早从洗手间梳洗完毕后走出来就瞧见靠在自己床架前站着睡着了的米绪。

    听着脚步声,米绪猛然醒来,睁着迷离的眼睛却做出一副精神饱满的姿态,把琢磨了一晚上的话全盘托出:“睡着睡着就忽然睡不着了,看看太阳晒屁股了,索性打算好好活动下,看见先生行头,顿觉如此巧合,所以斗胆一问:你缺陪跑的不?”

    陈羽宗沉默着看了看桌上指针刚过五点的时钟,又转头望着外面昏沉黢黑的天色。

    “……”

    ……

    清晨的空气的确清新,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好在太阳还没出来,天际只泛出微蓝,寝区内一片静谧,只有米绪和陈羽宗并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