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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绪表情狰狞:“脱!”

    陈羽宗没动。

    米绪道:“害什么羞啊,爷会很温柔哒!”

    陈羽宗:“……”

    一顿之后,城草到底不是扭捏的人,他穿了白色的套头T恤衫,两手在腰腹处交叉,一提一拉,爽利地剥了衣服。

    两人都一起住了一个学期了,米绪自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陈羽宗的luo体,陈羽宗比较白,但也不是特别白,不过因为他长得好,所以会给人特别干净分明的感觉,而他身体的皮肤和脸差不多,有肌肉,有线条,至于为何米绪能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都保持乐观,没有被这幅形体深切刺激,并不是因为他材质不好,而是米绪花了不少的气力对自己进行了深层次的心理建设,也就是自我催眠。

    米绪告诉自己:天天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颗白菜,是一颗根茎有力,菜叶也很招展有型的大白菜,而我是米,我们主副食有别,所以我怎么可能对一颗白菜产生羡慕嫉妒恨的过激情绪呢?这是不对的,也是毫无作用的。

    原本,这个暗示被米绪实行的很好,以至于他每次看见陈羽宗洗完澡出来都能勉强地淡定以对,但是今天这道莫名的屏障却因为过分的距离接触而忽然变得摇摇欲坠。

    米绪又有种难以自控的恍惚感,但是在看到陈羽宗胸腹处一大片绯红时,还是猛地定住了摇摆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