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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只有经历过失恋的人才会懂得,作为朋友,你能给予被抛弃那方的除了陪伴再无其他。蒋雪跟但但的恋爱对她来说像是一场劫难,之前有多么的开心,现在就有多么伤心。从那天晚上回家的车上到第二天我都守着她,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安静的,一个人或坐着或躺着,不说话安静地流泪。她一旦说话,说出来的都是关于但但的,关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关于曾经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在那之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不化妆不收拾,整天自怨自艾,直到两个星期后,她突然跟我说:“俞思齐,我要考研,考c大。”

    我说:“好啊。”

    她说:“我要考xx专业,那是我跟但但约定好的,我一定要考上给他看。”

    我说:“那好,我陪你上自习。”

    所以在蒋雪这件事情的刺激之下,我重新捡起了自己的考研大业,而蒋雪由于报考的学校及专业报录比不足百分之十,所以也是格外认真。

    就这么坚持了一个月之后,我们放暑假了。蒋雪那时已经渐渐从但但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而我三天打鱼三十天晒网的惰性作祟,干脆趁着最热的那两天撺掇了他休了年假,又说服了蒋雪跟余佳四个人展开了一场“虔诚”的旅程。

    从成都到拉萨的火车要坐四十七个小时,在这四十七小时中,我由最开始的兴奋,到了第五个小时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倦怠,到了吃过列车上的第一顿盒饭之后,我后悔不已,再到当晚睡到一半被自己心脏咚咚的节奏给吓醒的时候,我真想立马下车。但是一想到当初大家商量出游方式的时候,是我一人舌战众人,告诉大家这是我们的朝圣之路,得有些磨难才能显现出我们的真诚,此刻也只能打碎的牙往肚子咽。默默摸出身后的氧气罐儿,兹兹喷出两下来吸掉寻求个心里安慰。

    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两声还是让睡在我对面的刘映杉察觉了,他转头便下床来到我跟前,摩挲着我的头发,贴近我耳边低声问我:“是不是不舒服了?”

    我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已经两天没有洗过,在他手上蹭蹭,“没有,你快回去睡。”

    刘映杉抓了我的手,轻声说道:“等你睡着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