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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黄昏,林景峰的药效过去。

    痛如浪潮般淹没了他,手上伤口最先发作,犹如在地狱的油锅中反复煎熬,高原上寒风刮过肌肤时的裂感,手握霍虎长刀的割痛,枪弹打入肩膀时钻心绞肺的痛苦,甚至每一次注射药剂时,那一个小小的针口,都千百倍地回击了他。

    最恐怖的还是在喜马拉雅地宫内吸入的黑烟,令他的呼吸道,气管有如被千万根针猛扎,从体内到体外,凌迟一般的难受。

    “不要咬东西!”展行道:“别咬手臂!你会更痛的!”

    展行手足无措地看着林景峰,拉开他的手,林景峰几次昏过去,又几次醒过来,在床上翻滚,展行紧紧地抱着他。

    “太痛的话喊出来啊!”展行比林景峰更害怕,他小时候有一次牙疼去作了根管填充,那滋味他足够记得一辈子。

    林景峰全身是汗,浸湿了病服,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展行。

    展行一刹那陷进了无边的恐惧之中,三秒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林景峰反而笑了起来:“你哭什么?被吓着了?”

    展行呆呆道:“你没事吗?吓……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