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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陌老儿早就察觉我身上的气味不寻常,你怀疑我跟凤七蟾有关,才千方百计留我在陌府……甚至不惜赔上玉娘的性命,也要把这桩罪加诸到我身上来,简直恶毒之极。”

    我身上残留的气味,他都能敏锐地捕捉到,怎么可能察觉不出玉娘身上的气味?他既已知道,还放任玉娘如此死去,说他是凶手根本毫不冤枉。

    我眼睛里的光越发难以汇聚,模糊地看着面前高出我一个头的人,喃喃道:“将军既然喜欢玉娘做得糕点,为何不愿为此留她一命?她爱你,甘愿为你生子,却换不来你一丝恻隐么?”

    他嘴角弯得更甚,“你倒也不傻。”他朝我越贴越近,“玉儿是个好姑娘,早些去投胎,也好过跟着我惶度此生,这样做,不算为她着想?”

    我以为小凤仙已是我所见过的最奇葩的怪人,但眼前这个自负清高的男人比小凤仙还担得起这个最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不妨告诉你,我跟凤七蟾之间有血海深仇,你想通过擒住我来威胁他,还是省省吧。”

    陌鸢将我甩到一边,声音冰冷刺骨,“别太低估你对他而言的重要性,总之他的命,我要定了。”

    我的头撞在木桩上,疼痛难忍,看着他甩着雪白的衣袂离开牢房,真想对他的背影吐口水,可惜跟他对峙已经耗去了我大半的精力,再加上如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酸胀感来袭,不过半刻,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几乎是被周遭的喧闹声吵醒的。刚睁了睁眼,眼缝里便强硬地塞进来了几丝强烈的日光,我用手臂遮住,待涣散的意识彻底恢复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又荒芜的地方。

    我靠躺在坡边,视线环绕了一周,除了黄沙和石坡,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的人躺在帆布棚下,看似奄奄一息,有的人忙忙碌碌地在四处奔走,运送水和事物,一脸的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