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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满案几的经卷,天授心里又是一阵叹息,这最好的弟弟,却也不能像顾岩那般疼弟弟一般的疼着,自己都是为了他好,只盼他有一日能知道自己的苦心,这大梁朝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阿润,阿润……”天授帝唠叨了几声后又说:“你莫要伤朕,要是真如他们说的那般,我就把这顾七送到你身边做小和尚,叫你这辈子只看到,吃不到。”

    他越想越有意思,脑袋里满是两个光头对视的样子,不由得噗哧笑出声。

    笑罢他摆摆手,一堆内侍上去捧了经卷与天授帝离开水泽殿,往后宫太后所居的姿寿宫去了。

    天授帝到达姿寿宫,并不进去,只是在外面跪了行安礼,站起后,又叫内侍将经卷送进去。

    没一会,有一位穿着葛麻尼衣的老嬷嬷出来,虽未剃度,脖子上却有佛珠。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双手奉给天授帝道:“弥陀佛,给陛下见礼了。”

    天授帝道:“姚姑姑快起,母后一切可好。”

    姚姑姑笑眯眯的点头,转了一下手里的佛珠说:“太后好,早上还进了两块面饼,一碗菜汤。太后问陛下最近身体可好?”

    天授帝恭敬的回答:“儿一切都好,并不敢打搅母后清修,只是阿润抄了许多经卷来,儿不敢自留,便奉来请母后供在佛前。”

    老嬷嬷笑笑:“陛下一贯孝顺,太后也是常说的,只是太后说如今她也是出世之人,虽在这宫里,陛下莫要送那些奢侈的东西再来,今冬又有大雪,说是有人压死,太后也不安,念了许多超度经去。倒是陛下自己,早先受过箭伤,又有毒伤毁眼,这天又冷了,怕你犯旧疾,太后这几日一直给陛下颂去孽消灾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