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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律所那会儿斗志昂扬

的舒小念同志这下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回累得连话都不想说的人生历程,可邹寒屹那朵人间奇葩,即使前一天晚上加班到一点多,第二天照常顶着越来越巨硕的黑眼圈提前半小时上班,风雨无阻,即使大雪纷飞。

不过在忙忙碌碌的过程中她成功地得到了左右师兄师姐们的赞赏,能在邹寒屹麾下撑过两三个月的人,不是人才就是变态,她勉强被归入了前者行列,当然,这与她性格中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成分分不开。

于是,当成功打入人民内部的时候,舒念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比如临时囤积专业户唐欣瑶对不靠谱的宋律师那些众所周知但她却看不出来的的小心思,比如师兄师姐们自产自销扎堆啃吃窝边草的办公室恋情,再比如社交障碍者苏祎宸。

某一天她惊悚的发现,原本已经说话不甚磕巴的苏祎宸和她说话的时候又变得结巴了,那红的猴屁、股一样的脸越发的姹紫嫣红起来,舌头更加捋不直了,人哆嗦得更厉害了,当她将这个惊悚的消息告知唐欣瑶以及几个相熟的人的时候,却不约而同得到她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舒念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了不给苏祎宸造成巨硕的潜在的隐形的压力,从此以后,她都是绕开他十万八千里距离活动。

今天上午有个庭,舒念直接从学校去法院与邹寒屹汇合,因为离得比较近的缘故,按照法院开庭正常拖后半小时的时间逻辑,她终于逮着空隙多睡了20分钟,但20分钟实在是杯水车薪,舒念浑浑噩噩坐在公交车上继续不免,差点又坐过了站,下车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就那样眯着一条眼睛缝盲人摸象一般地往前走。

身旁还有匆匆而过带起一阵风的上班族,或者提着菜篮子赶着去早市买菜的大爷大妈们,舒念扭了扭略显僵硬的脖子,混沌的大脑从半死不活的待机状态中缓缓苏醒,她开始搜索程序,终于想起今天开庭的案

子。

是个遗产继承纠纷,被继承人是事业单位的老干部,因病去世。生前育有五个子女,大女儿于二十多年前病故,留有一子一女;当初出于某种原因,老二一出生就送了人,长大以后父女相认,但关系始终不亲近;最小的儿子患有尿毒症和轻微的脑瘫,常年累月需要看病治疗,医疗费不是个小数目。

前些年老人患了脑梗瘫痪在床,老三、老四留在家中轮流照顾,老人家于一年前去世,单位报销医疗费用之后,留有一套房子以及12万左右的抚恤金,不知何故,房子钥匙以及银行卡全部被老四保管。

小儿子的妻子以他的名义一纸诉状将兄弟姐妹告上法庭,要求合理分割老人遗产,并且希望自己适当多分。

老四是邹寒屹那个小区的住户,与他一个单元上下楼,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找上门来邹寒屹不好拒绝于是接下了这个案子。

当初谈案情的时候,舒念见过那个女人,她是直觉动物,看第一眼就觉得老人家的这个四女儿比较市侩,得理不饶人,把金钱看得很重,看似重亲情,口口声声称希望留下老人的房子作纪念,但却一点都不想付出,甚至舒念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希望将财产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