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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好像扭到了。”

舒念在邹寒屹的磨练下,将性格中类似于面团一般不急不怒的成分发扬光大,短暂的惊魂未定之后又恢复了那种类似于宠辱不惊的无所谓。

然后,她听到邹律师忍无可忍的爆了句粗口。

“蠢东西!”

他的口气中带了恨铁不成钢的焦躁,还有些许的后怕隐含在其中,舒念突然愣了愣,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就像是小时候她坐在自行车后面调皮捣蛋然后不小心把脚卡进了后车轮的钢圈里面,父亲将她抱下来时候的心疼,然后她突然觉得心中一暖。

邹寒屹的人情味是渗透在一点一滴的相处中的,就像是包揽她的午餐,在自己赚得钱中扣出一部分来报销她的交通费、通讯费,尽可能的避免她的额外开支。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容易,只是不点破。

很多年后,舒念回想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对邹寒屹动了心,她把装在心里面那些记忆犹新的若干场景一一过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定格在了这一幕。

那虽然是一个男人出于本能的呵护,但却是他做人的侧面,那代表着,可以依靠、可以信赖。

“能走么?”

“有点困难,不过还好。”

舒念一瘸一拐龇牙咧嘴试图表现自己身残志坚的精神风貌,然后被邹寒屹狠狠的鄙视了一眼

“你站在这里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他丢下一句话顺便将手里的档案袋扔进舒念的怀里,她单腿蹦跶着到了不碍事的角落中蹲下来,一边揉着肿起的脚踝,一边接收来自路人满满同情的目光,她不怀疑,如果再在脚边摆一个破碗,身上的衣服再破烂一点,说不定会有人驻足丢下一两个硬币给她。

但是不知为何,舒念就是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原来她师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嘛。

在她脚麻之前,邹寒屹开着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还是一副别人似乎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表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