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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拖后腿了?”

谁说不是呢,经历了第一次的尴尬之后,舒念再也不敢小声嘀咕了,于是只好默默腹诽,然后眨巴着眼睛说瞎话。

“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师父你今天不太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邹寒屹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于否认,好像被人戳开最外面的那层皮以后,最脆弱、最体无完肤的他会曝尸荒野一样。

“哦...你不冷么?好歹脖子里面围个围巾啊,我快回去了,要是不嫌弃你就把我的先围上?”

“不用。”

嘴硬,连说话都虚浮的只剩下气音了,不逞强会死么,什么臭毛病?

“师父,过了这个路灯我就进门了,你快回去吧。”

舒念缩着脖子略抬头看着邹寒屹,她默默为自己的好眼色点了个赞,但谁知对面的人却不领情。

“明天上班别迟到。”

邹寒屹站在路灯下目送舒念一蹦一跳进了门,他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于是脱力地靠着身后的路灯柱子,他额角和脖颈处出了一层汗,脸都疼得有些扭曲,凌厉的寒风顺着缝隙灌进全身,简直和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被风雪洗礼有异曲同工之妙。

舒念没急着会寝室,她躲在自动门后面想看看邹寒屹出了什么幺蛾子,然后就看到她那无坚不摧仿佛是无往而不利的战神一样的师父脱力的靠着冰冷的路灯杆子,在清冷的灯光下逐渐地弯下腰去许久都没有起来。

就像是画地为牢。

在很多年以后,舒念总是会无缘无故地想起这么场景,清晰而又深刻,就像是电影的慢动作,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么脆弱无疑的邹寒屹,孤零零地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以一根电线杆子做依托,她突然之间就觉得很心疼。

当然,拼命

三郎邹律师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凄凄惨惨的靠着一根路灯杆子,终于彻底认清自己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一步三摇慢慢挪回家,邹明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做凉面的食材,客厅里面摆的全是,老爷子已经洗漱完毕去睡觉了,在沙发旁边开了一盏落地灯,有些昏黄的光,莫名的温馨。

邹寒屹慢吞吞移步坐到沙发里,身上的寒意逐渐被家里温暖的气息驱赶,他拿了个抱枕压在胃部,手都压麻了还是没什么效果,于是艰难地腾出手来摸索衣服口袋里面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