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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

“舒念!”

“舒念!”

这是继舒念做出那个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的认知后半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邹寒屹依然那么不客气,并且似乎是打算把她这免费劳动力一个掰成十八块一样的用,连对她的称呼也从直呼其名变为简单的一个“喂”或是“嘿”,要不就是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一份材料让她整理...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为此,舒念默默地收回了自己当初的想法,她觉得,遇见邹寒屹这样的师父,绝对是上辈子干了太多非、法的事情,这辈子不小心落在他的手里,是来还债了。

12月中旬开始,Y市的大街小巷被圣诞节的气氛淹没,舒念偶尔出去办事,或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步行穿梭,或者骑公交自行车,又或者坐公交行驶在“金够败、金够败”的欢乐音乐声中,就这样匆匆忙忙迎来了大四这一年的深冬。

依旧没有下雪,气候干燥,寒冷凛冽,办公室里面暖气十足,上班族们上火严重,不知道是谁挑的头,办公室内被流感病毒洗劫了一番,有将近一半的人抱着卫生纸擤鼻涕,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就像是交响乐几重奏,热闹非凡。

自诩健康宝宝的舒念很不幸中了招,她觉得她是被邹寒屹这个病原体复制机给传染的,因为办公室里挑头生病的人好像就是他,虽然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头疼、鼻塞、流眼泪,感冒真的好辛苦,还

要带病工作,不能迟到不能早退不能请假,邹寒屹都是下班以后去挂水的,她不好意思搞特殊张嘴请假,于是只好半死不活的奋斗在最前线,其实她真的特别想要蒙头睡上一大觉。

舒念将刚刚打出来的合作协议递给邹寒屹,眼睛不小心扫到他的手背,苍白细瘦,零星点着几个或青或紫的针孔,心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怪难受的。

“下午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等我电话。”

“不是还要起草一份合同么?”

“那个不着急,先放一放。”

“哦...”

舒念抬手捂着鼻子吸了吸,这几天把鼻子都擦得破了皮,看见卫生纸她就觉得浑身疼。

“行了,收拾东西走吧。”

“师父,你不休息么?”

“等会儿还要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