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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第二眼的时候舒念就认出眼前的人是沈舒柠了,Z大校园的宣传栏上至今还贴着她的照片,与现在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她身上闪烁着满满的被众心捧月的光环,明亮耀眼,好像镶嵌着全世界歆羡的目光,走到哪里都可以光芒万丈。

眼前的沈舒柠和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里都没有了曾经的神采飞扬,甚至有种经历沧桑的迷茫和无助,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犹存的知性和风韵。

这并不是一般美丽的女孩子会轻易拥有的,那是刻在一个女人骨子里的骄傲,只会随着岁月的沉淀越来越深邃。

舒念还没有反应过来,邹寒屹骤然开口,嘴里喃喃地叫了两个字她听得特别的清晰,和针刺似的。

“小舒...”

小舒,沈舒柠,舒念...所以,那个大雪天的晚上,在被消毒水包裹着的医院病房里面,在昏黄的灯光下面,邹寒屹烧得稀里糊涂,嘴里低声呓语喊着的那个人不是她。

是沈舒柠?

舒念紧紧握着门把手,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放空迷茫又迟钝的状态里,她的心慢跳了半拍,然后开始颤抖,砰砰地声音特别沉重,像是兵败如山倒的战场上沉重的鼓点,

她感觉自己头顶的天轰然坍塌了,孑孑一身却无路可逃。

多么滑稽!

这么说,之前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沈舒柠礼貌地和她问好,叫了声邹寒屹的名字,然后绕过她向里面走去,邹寒屹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因为太惊讶,脚下还被绊了一下,他差点就趴在办公桌上了,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不动声色,游刃有余。

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三年的时光,拼命地选择忘记,却在拼命的忘记中变得越来越放不下,渴望再遇见又不希望再见面,当那个人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会缴械投降,之前所有的伪装都已经溃不成军。

只是因为她就站在这里,与他面对面,就在一瞬间和曾经的怨愤与耿耿于怀化干戈为玉帛了。

“舒念,去洗个杯子,热点水。”

端茶倒水的工作一直都是舒念兼任的,邹寒屹习惯的下达指令,他看不见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孩子背对着他,眼底流动的怅然若失和深沉的悲伤。

舒念攥着门把手,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感觉似乎都要把那东西给揪下来了,她恨不得现在地上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不要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为什么会蠢得自作多情,为什么会傻乎乎地以为邹寒屹会喜欢一个乳臭未干还没跨出大学校门的小姑娘?

她有什么魅力能够超越沈舒柠这样优雅端庄的女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