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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那么丢人,也不知道邹寒屹会怎么想她,舒念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脸再留在他的办公室了,实习期将满,她想要和主任商量一下在大办公区给她一个格子间用。主任挺好说话的,乐呵呵的告诉她正好前段日子有个

师兄转了所,有个空位留下给她用,舒念想都没想赶着投胎似的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那天简晨鸽走后,邹寒屹又在宿舍楼底下站了很久,一直到宿舍楼上最后一盏灯熄灭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恩,应该是恋恋不舍吧?

当时在万籁俱寂的校园里,邹寒屹当时突然有种特别强烈的感情,他想要把背负在身上的那些所谓的光环都丢掉,然后像是无数恋爱中的男孩子一样,扯着嗓子喊她的名字把她喊下来,或许他会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或许还会情不自禁地去吻她,告诉她其实他也想说那句话。

但是...毕竟是年纪大了,人也变得沉稳了,再也做不出年轻时候那种不顾一切的狷狂,于是只好在越来越严重的困倦中开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他当法律顾问的房地产公司因为急事致电给他,他要临时动身去海南出差,走得时候只来得及准备必备的药品,找舒念的事情就那样搁浅下来。

邹寒屹出了十天左右的差,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他先是上吐下泻了整整三天,到了第四天才开始紧罗密布的工作,连个缓歇的瞬间都没有,邹寒屹实打实地瘦了一圈,被司机送回家以后直接趴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洗漱完毕精神抖擞的去上班,原因是听说舒念回所里了,之前的疲倦都变得不足挂齿,但是邹寒屹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就彻底傻眼了。

属于舒念的那片办公区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的连桌子都搬走了,空荡荡的,他还以为办公室被洗劫了,连忙跑到主任办公室询问。

然后,邹寒屹被告知,舒念搬出去了,而且是她主动要求的,理由是她要博采众长,在群众中更好的学习如何与人沟通,为即将领取律师证做准备,这确实是即将出师的每一个实习生必备的阶段...可是有必要那么着急吗?

邹律师的脸色黑成了一片锅底。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会路过大办公区,舒念也在这些格子间的其中一个,邹寒屹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无端的失望和极致的愤怒中,她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从办公室搬了出去,甚至都不能等他回来知会一声,就那样迫不及待!

不是之前还打电话和他表白吗?好基友都来试探他了,怎么现在又搞得像是要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一样?

邹寒屹气得胃都疼了,可他仍旧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目光来回扫在伏案工作的那些身影上,渴望能够看见

舒念。

他的眼睛有些花,看不太真切,办公时候大家都是低着头,只露出了后脑袋,可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舒念那条歪歪扭扭的马尾辫。

许是真的有心电感应,舒念抬起头来活动颈椎,眼睛一瞟就扫到了邹寒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阴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他拧着眉头,目光锐利,就像是在无声的质问。

于是,舒念像是见了鬼一样飞快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