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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邹寒屹有所预料,谁都不愿意引火烧身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他通过阅览之前的案卷,律师为格亦古勒做的是有罪辩护,吃闭门羹就在所难免了。

一开始他们的切入点就错了啊!

案子其实已经很明朗,但是当地高院对于启动再审程序的顾虑极多,他们当然知道确实是判错了,甚至有内部的消息称,早在十年前高院就曾专门组建了6人复查小组,专职复查格亦古勒的案,但是复查结论迟迟未下,复查小组的人如今基本调离工

作岗位,或者退休,对于这件事情都讳莫如深。

他们私下可以承认当初犯了错,但是扣上职权的帽子以后几乎没有人敢于承认,因为没有人敢于承担承认的后果,一系列的社会反映烦不胜防,甚至会引发民众的恐慌以及对执、法机关的不信任,所以,再审程序是否可以顺利进行,在一定程度上是要看这件事情在民众间的影响,上面人的态度以及由什么样的人来对当时的事情负责。

其中牵涉人员复杂,即使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申诉之路却并非一路平川。

邹寒屹得空与N市最好的医院取得联系,他拿着邹明的所有病例与肿瘤科的主任详细介绍了他的情况,详谈过程中,主任得知邹明的身份,当下联系了科室业务素质过硬的几个医师召开讨论会,并且与Y市医院取的联系,商讨如何以最好的方式交接病人。

一周之后,科主任亲自与邹寒屹搭乘飞机回到Y市,邹明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在各项准备工作都到位的情况下可以乘坐飞机,邹寒屹在朋友的帮助下与航空公司负责人取得联系,几经协商,那边同意为邹明开辟绿色通道。

自此,身负冤屈、流落他乡三十多年的邹明,终于在重病缠身的最后日子里回到家乡。

舒念十多天没有见邹寒屹,一见面就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他又在以飞快的速度消瘦着,笑容勉强,精神不济,刚上飞机的时候就可以明显感觉出他的异样。

“师父,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事...”

这些话总是太多余,邹寒屹哪里会实话实说,舒念轻轻叹了口气,抽出纸巾帮他擦拭额间的汗。

“吃药没?”

“恩...”

他拿药当饭吃,不知节制,不管频率,已经把出发时带的胃药吃差不多了,甚至开了不小剂量的止疼片。

舒念不知道这些,轻轻地把他的头放在她的肩膀处。

“那先靠着我睡会儿。”

“好,你一会儿叫我。”

邹寒屹身体透支的厉害,从N市出发前就因为突然昏厥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