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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街道上人烟稀少,寂静得很。除了打更的人一边敲着竹筒,一边巡视外,家家户户都对大门紧闭。不过西南角的花坊却却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别有一番景致。

唐安坐在马车里,撩起一角的车帘子,鬼头鬼脑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不一会儿再次放下了车帘子,转头躲进了马车里。

“如何?”白一风此时穿着一身金粉罗衫,下摆是玫红千褶裙,头发梳成了流云髻,只用了一支翠玉发簪,一只手摇着圆形绸扇,遮盖了半张脸,颇有一种欲拒还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感。

“快了快了,这会儿正是入场的时候,你看这红姨,笑得满脸褶子,都快把眼睛笑没了。”唐安笑着说道,手里还摆弄着一条丝帕。

“从刚才起就看到你一直攥着这条丝帕,有什么玄机?”白一风开口问道。

“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唐安停下了手里的活动,“毕竟是在花坊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贪图美色美酒的男人,万一撞见了白郎,欲行不轨,可就不好了。”

“我虽是一介书生,不会武功,可真要动起手来,我未必赢不过醉酒的男人吧。”白一风摸了摸头发说道。

“小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唐安摆摆手道,“只不过万一厮打引起什么动静,让人发现了可就

不好了。”

“那这方丝帕有什么用?”白一风问道。

“小的在丝帕上熏染了一些能让人昏昏欲睡的东西,万一白郎遇到了恩客,只肖挥一挥这方帕子,旁人自然以为是恩客被酒色所迷而晕倒,不会多做猜想。”唐安一边解释道,一边把丝帕递给了白一风,“白郎放心,这药对旁人无用,需得与酒混合才起效果。”

“看不出来,小阎王对药理也颇为精通啊。”白一风端详着手里的丝帕意味深长地说道。

“过奖过奖,不过是略通一二。”唐安虽然这么说,可是眼里却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说起正事,你对贾府的人可还熟悉?”白一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问道。

“贾府目前当家的是贾老爷贾灵甫,刚刚过完五十大寿,家族的生意渐渐不怎么上心了,目前大部分的生意都是长子贾东平在管理;二子贾东升是庶出,常年在外,负责的是漕运上的生意;三子贾东云也是嫡出,不过一直以来都不接触生意,是唯一的一个读书人,早年考取了举人,喜欢吟诗作对,非常风雅。”唐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