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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沣不悦道:“满嘴谎话!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是!”

蘸了盐水的鞭子反复抽打伤口,犯人疼得剧烈颤抖,鲜血和着汗水盐水,不断滴落,在脚边积成一小滩血水。

狱卒们有的负责施刑,其余负责厉声喝问:“招不招?”

“快招!”

“蠢货,你以为光嘴硬就能赖过去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哼,今儿我们不过中秋了,奉陪到底,看你能扛得住多少样刑具!”

逼问说话间,犯人惨叫挣扎,青筋暴凸,挣得铁刑架“丁零当啷“响,尖利刺耳,嘈杂不堪。

监牢狭窄低矮,不见天日,墙壁地面虽看不见乌黑血迹,血腥味却无处不在。经年累月,无数犯人的血仿佛浸透了周围一切,脏污至极,乱糟糟臭烘烘,令人作呕。

年初,裴文沣新官上任,第一次靠近牢房时,才走到门口,就被难以言喻的奇臭味儿熏吐了。无奈公务紧急,又无奈官员须仪态威严,他不愿畏缩蒙住口鼻,只能佩戴香囊——不料,香臭一混合,气味更难闻了!那天审讯完,他吐得脸白唇,好几顿吃不下饭。